全身感到撕裂般的疼痛,感覺四肢同時被馬匹拉扯,像數千萬根針同時扎在身上,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失控、絕對不可以失控。
頭脹的快要裂開,我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身體,希望可以藉著另一種疼痛來轉移那撕裂般的痛處。長著長長指甲的雙手已經不是人類的手,佈滿深灰色的毛髮,用著銳利的指甲不斷來回刮著那面早已被劃的亂七八糟的牆,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轉移疼痛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只感覺到那疼痛有增無減,已經沒有力氣再傷害自己,我渴望著人類,無法克制的渴望著人類那溫熱的肉體。低吼了一聲,用力的撞向被魔法緊緊鎖住的門,用著僅剩的蠻力衝撞著那道門。
一夜之後,我累的倒在地上,昏昏沉沉的腦袋無法思考,只感覺到全身痠痛和背上隱隱作痛的新傷口,這間房間又被大肆破壞。
「嘿,月影!還好嗎?」
勉強睜開沉重的雙眼,帶著大大笑容的鹿角、獸足和蟲尾拎著南瓜汁、雞腿和馬鈴薯。
「謝啦!昨晚辛苦你們了。」我虛弱的說道,每動一吋,昨晚針扎的感覺又回到身上。
「是啊,我的背多了一條性感的傷痕呢。」獸足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。
之後因為猼狼汁的發明,讓我免於疼痛。但每次的月圓總是會讓我想起他們,那群好友。
「懦夫!」和鹿角酷似的男孩對著我這樣大吼。感覺就像昔日的好友對著我怒吼般。
的確,我確實是個懦夫呢。
但……哈利,你不了解啊!身為狼人的痛苦,你怎麼會瞭解呢?
自那幢老宅消影後,孤獨再度纏了上來。母親以淚洗面、她細微卻從不間斷的啜泣聲仍盤旋在腦海裡,自小遭人唾棄的孤獨感像漩渦般把我捲走。
「嘿,月影!還好嗎?」
我驚訝地回過頭,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,「鹿角?」我發現聲音異常沙啞,「獸足?」
無法克制地顫抖著,蟲尾的背叛、鹿角的死、獸足的亡,我又是孤獨一人......
黑暗的孤獨感將我吞噬。
「雷木思?你還好嗎?」東施一臉擔心地問道。
我點點頭,將她拉了過來緊緊的抱住,「我會好好守護妳和孩子的。」
哈利,這樣你可以原諒我這個懦夫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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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的時間點是路平在古里某街跟哈利爭執之後。想試著寫出身為狼人的路平當下的心情。
06/29/20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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